要了解慕岩,只需要去看看他在新浪微博的头像就能知道个大概。
用慕岩自己的话说,这张照片“比较符合水瓶座的一个状态”,那就是:“虽然穿着职场正装,但人是在海边而不是水泥房子里,也就是说我希望在做事业的过程中有很多自由和创新,尽自己所能——虽然不能飞起来,但是可以跳跃、施展,可以体会到飞翔的感觉。同时还得务实,所以我手里拿着的是一块面包。也就是说,你可以要求自由发挥,也可以去创新,但是归根结底还得务实地落到实处,不能把公司做砸了嘛。” 大多数人都是看别人透彻,看自己却“不知庐山”。然而在这点上,慕岩表现得很客观,他如此评价水瓶座的老板:“想法很好,而且看上去有理有据言之凿凿,但实际上执行的时候可能会有问题,所以我觉得通过工作可以锻炼和加持的,是在工作中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加务实稳健的人,而不是一个凭空想象结论,想法多多却流于变化的‘普遍意义上的水瓶座’。”
在既定框架的缝隙里发挥创意
能有这样的自我剖析,也许跟慕岩在工作中的习得有关。早年百合网刚拿到投资时,因为手头有了钱,加之当时网站页面构成太简单,于是几个高层一商议,决定大刀阔斧改版。
慕岩负责Lead 这个项目,当中做了很多革新,改得非常复杂。比如之前的收发信件模式跟一般
电子邮箱差不多,都是按时间先后顺序来排序。可慕岩的观点是,“人本质上是跟人联系,所以为什么要列出一堆信件列表呢?人始终管理的是人而不是信嘛。”所以他们把邮件系统改成了以人为分类的邮件收发模式。
然后,为了促使用户交费,“我们做了很大的一个‘付费升级’的按钮放在页面很显眼的地方,当时的想法是做得足够大,用户看见的可能性就大,点击付费的可能性也就更大……”慕岩带着团队风风火火改了两个多月,结果一上线却流量大减。
“我们做了用户调查之后发现,用户体验很不好,他们觉得我本来就是要看信,你还得让我先看人,多此一举。然后,付费按钮几乎没人点,用户觉得受到了强迫,这么明显这么大,太强制了,而且虽然是虚拟按钮,但感觉好重,点不动。”慕岩说,“所以想法很好看似很有道理,不见得执行就能收到好效果,还是要更 ‘接地气’地去考虑问题,要提高职业素养。”
他现在的工作方法是,做事先有明确的战略和规划,方案确定后,在那个框架和体系的缝隙里去 适度地发挥创意。“我以前开会,可能开着开着突然有一个想法我就会马上说出来,但现在我会有选择地说——不要因为想法太多而让这个会议变得漫无边际。抓核 心问题,其他的我会忍住不说,具体的细节由大家去发挥。每次你都把自己想法讲出来,别人就没有创新的空间,而且,即使他有想法也因为我说了而不敢再说。”
在宽容和强硬之间寻找最佳弹性
慕岩有个外号叫“慕豆豆”,来源于那个“吃饭睡觉打豆豆”的总被欺负的“豆豆”的冷笑话。这大概是因为在参加职场真人秀节目《非你莫属》的十几位Boss 里,他是最和颜悦色的一位,每每被自己竞争公司世纪佳缘副总裁刘惠璞“冷嘲热讽”,慕岩总表现得很和颜悦色,任你狂风骤雨,我心不动。
“他们之所以叫我慕豆豆,是因为面对攻击和批评,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击,而是接受。先听他讲得对不对,讲得对我就改,而不是过分自我防卫,不管对方讲得对不对我都反击一下——我不跟人开辩论会,讲得对我就虚心接受。如果讲得不对,那也分两种情况,第一种,小事儿,大家一看一听就能够有共识的事情,我也不 反击,因为大多数人明白就行,没必要非要争个你死我活;第二种情况,讲得不对,而且是原则性问题,那我就会反击,但即便反击我也是温柔的,肯定不是拿棍子 抽,而是……就好像弥勒佛一样,袖子一挥,有劲道内力,但不明摆着伤人。”慕岩说自己是温柔派作风的老板,“水瓶座老板大多很温柔”,但是柔派老板往往人情味有余、威慑力不足,于是慕岩最近思考的结论是他觉得自己“以前是太温柔了”,“总想理解对方,总觉得人家来百合工作不容易,谁不会犯个错。早期我们有个员工,犯了大错不开除,而是给他换了个部门,后来一样出问题。我现在意识到这是个问题,开始略略收敛我的老好人形象。因为太宽容会导致团队执行力下降。
所以我现在的处理方式是:小事儿,看态度和结果,我尽量理解。原则的事儿,第一次我不追究,再犯,对不起,请直接去HR 那里办离职。”“从员工的角度看,太强势的老板会让他们过于谨小慎微,放不开手脚,做事唯唯诺诺,效果也不好,但过于温柔包容也不好,所以我努力在找一个包容和强硬之间的最佳弹性——希望通过我的努力,能让这里的工作环境是自由的,没有太多预设和框架,让人和人性都有所发挥,但同时也让大家知分寸进退,守 原则本分。”慕岩说希望自己在职场上能做一个“有原则的禅师”,“在百合工作,是我人生的一段旅程,也是在此工作的其他人的一段人生旅程,而我努力的方 向,是让彼此在这段旅程上都有成长,以此更好地走向人生的下一段旅程,而不是绕弯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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